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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 01/12/2015 : 12:25:10 前言:此論文把側舷炮的發展一口氣全講清楚
作者:N•A•M•Rodger 翻譯:Pericles
在1588年4月1日(這一具體日期未經證實),西班牙的菲力浦二世,向身為邁德納-希頓尼亞公爵的新任西班牙大洋艦隊指揮官、集結在里斯本的無敵艦隊總司令寫了一封信。這封長信的內容中充斥著建議和指示,其中也包括了一條頗為有名的、關於英國炮術的參考資訊:
“可能你已預先得到告知,將會受到一份詳細的報告,內容是關於敵人安排火炮的方式,敵人可以憑藉這種方式壓低舷側齊射,瞄準船殼較低的位置,以擊沉對方的船艦。 這樣的說法,至少是出自西班牙國王所說內容的最新英語版本2。然而,倘若研究超過一個世紀之前印刷的西班牙文原版3,我們會發現,似乎人們沒有注意到,在國王信件中有一個雖然細微卻重要的內容被錯誤地翻譯了。在原版中,沒有對應“舷側齊射”(broadsides)的詞彙;西班牙語版本中的那個詞是cañonazos,即“炮火”(gunfire)。原譯者和大多數現代作者一樣,始終理所應當地認為,風帆戰艦的重炮射擊,一定來自舷側安置的火炮,因此出於文學性的考慮便將兩個單詞混為一談。以上是一種對於十六世紀炮術、戰術以及戰艦射擊的普遍觀點的一部分,根據這一觀點,一場海軍革命淘汰了過時的槳帆戰艦(galley),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明顯更為優越的戰艦設計,即裝備了舷側重炮的風帆戰艦(sailing ship)。有鑑於此,朱利安•科比特爵士(Sir Julian Corbett),這一觀點最早也是最有影響力的鼓吹者,在談論德雷克在1587年夜襲加的斯灣的行動時如此說道:“(英國人)解開束帆索,使用側舷炮轟擊(西班牙人戰艦的)船槳和艏艉炮。”對於科比特和許多作者們來說更,重要事情的在於,優越的新式戰艦設計必定源自英國人的發明,這才是該學說不可分割的部分。
伴隨著此種關於16世紀海軍發展的學說,還有不少其他需要我們仔細審視的假設。經典教育體系的潛移默化如此深刻,以至於人們通常都會想當然地認為,十六世紀的槳帆戰船裝備著撞角7,儘管事實上至遲西元十世紀時,戰艦就已經去掉了類似的裝備。關於前向縱隊隊形(line ahead)和戰列線戰術(lie of battle)的討論往往帶來更大的混亂,這兩種表述常被視為同一種概念,由此人們將戰列線的出現時間上溯到十五世紀,而且毫無疑問還能追溯到更早的時間。戰列線戰術無疑是前向縱隊隊形的一種,但也只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類型而已,在戰列線戰術中,整個艦隊排成一種預定的隊形,即形成一條單列、筆直的戰線。而相對地,在十七世紀晚期人們逐漸加深理解之後發現,艦隊使用前向縱隊隊形,絲毫沒有表明戰艦排成戰列線的含義。
科比特自己急於顯示出德雷克是多麼地超前於他的時代,因此在闡述理論時導致了混亂,雪上加霜的是,科氏還錯誤地將西班牙文的“enala”(用於描述1588年英格蘭艦隊的詞彙)翻譯成了“戰列線”。“En ala”(表面意思是“在側翼”),事實上是槳帆戰艦戰術中的一個概念,表示船隻沿著側向排開形成的戰線,即一支槳帆戰艦船隊的戰鬥隊形。在這種隊形中,戰艦互相並排,側翼的位置要麼超出中央、要麼落在後面,以此形成一種“新月”狀的陣型,新月兩端的尖角或者指向敵人(在西班牙語中被稱為lúnula),或者遠離敵人(被稱為arco或falcata)。這幾個詞,和西班牙語中描述前向縱列的enbila或者en fila相去甚遠,不幸的是,科比特的權威,使得某些頗為知名的現代歷史學家也持相同的觀點。“後向縱列”(line astern)概念的引入導致了更大的混亂,這個概念似乎是為了表達高級將領位於隊首的前向縱列隊形。具體來說,我們有必要將三大概念分開闡釋,這三大概念分別是:具備全套索具的戰艦;重型火炮裝備上艦;用於舷側齊射的武備。三者並非在十六世紀同時出現,而直到十七世紀時,這些因素才能很好地結合在一起。
將重炮裝備上艦的故事,需要從十五世紀中期開始談起。在那個時代,輕型火炮已經成為了大型戰艦的既定裝備,而重型的“射石炮”(bombard)則被用於攻擊沿岸堡壘,或是用於防禦這類堡壘。大約在十五世紀六十或七十年代時,人們開始在戰艦的甲板上安裝小型的射石炮,位置是在在舷側中央,這些火炮要麼炮口高出舷牆(bulwark)進行射擊,或者是通過開在舷牆上的小缺口進行開火。這些射石炮並不是非常大型的火炮,對同時代作戰手冊的研究表明,它們的出現也無法改變當時風帆戰艦的傳統戰術。對於一名艦長來說,在指揮戰艦作戰時的第一要務,乃是搶佔上風位置,這樣的行為對,於一艘陌生艦船來說意味著非常明顯的敵意,而即便是對於友方的艦船來說也是極其不尊重的對方的粗俗行為。一旦一艘船搶佔了上風位,就能迎風或逆風轉向,準備登船。一旦接近,隨著兩船逐漸並排,一切可用的遠端武器,包括射石炮在內,都在最後一刻之前瞄準了敵艦的甲板。對於那個時代的人而言,這些遠端火力的作用,主要是為了用轟擊震懾敵人、用煙幕遮蔽視線,而不是去殺死敵人。不過人們也認識到,在特定的情況下,如果登船顯得過於輕率,那麼戰艦可以保持在敵人的上風方向,不斷傾瀉炮火和箭矢以打擊敵人,這樣幾乎就足以取得海戰勝利了。總而言之,這些戰艦上的火炮並沒有顯著地改變風帆戰艦的戰術或是建造方式,直到十六世紀三十年代,大體上海戰仍舊以原有的方式進行著。
攜帶重型火炮出海作戰的技術問題,並不是在歐洲北部水域的風帆戰艦中先得到解決,反倒是在地中海裡的槳帆戰艦中最早得到了革新。在十五世紀七十年代,威尼斯人開始在戰艦上安裝一門固定向前開火的重炮,其他地中海的海上力量紛紛效仿。一開始,這類火炮都是鍛造的長身管後裝炮,該類炮被稱為“蛇怪”(basilisk,蜥炮),但在十六世紀初,這類火炮逐漸被鑄造的青銅前裝炮所取代,後者能夠發射三十到六十磅的球形炮彈(或者是同樣口徑的石質炮彈)。在十六世紀二十年代,槳帆戰艦開始採用滑動式炮架,這些炮架要麼圍繞著戰艦的中央走道安置,要麼安裝在走道下方(在不同的地中海民族語言中,這種炮架被稱為coursia,crujia等,而對應的火炮則被稱為coursier或者pieza de crujia),與此同時,在火力配置方面,一門重炮的兩側一開始設置了兩門輕炮,最後又增加到四門。 顯而易見的是,重炮的使用,意味著在一艘線條流暢、船體輕盈的戰艦前部增加巨大的重量,這對於槳帆戰船的設計和使用中帶來了變化,從長期來看,重炮使得槳帆戰艦變得過時了。
然而,短期的效應則是導致了傳統意義上槳帆戰艦和風帆戰艦地位關係的對換。當然,在中世紀,任何類型的海戰都顯得十分罕見,但人們都知道,一旦槳帆戰艦遇到風帆戰艦,後者較高的幹舷和更厚的船板意味著很好的保護,相較之於槳帆船上暴露在外的船員們,帶來了壓倒性的優勢。重炮改變了這一狀況,因此槳帆戰船很快在地中海的艦隊中代替了克拉克帆船(carrack)的角色。我們並不清楚英國人在多長的時間之後理解了這場海軍革命,但他們一定在1513年4月22日徹底明白發生了什麼,因為在這一天,一支法國地中海槳帆艦隊從英國艦隊的封鎖中殺出布列斯特,並在戰鬥裡擊沉英艦一艘,重創一艘。三天之後,愛德華•霍華德爵士(Edward Howard),英格蘭海軍大臣,在一次反擊的嘗試中殉職,在一周之內英國艦隊就潰不成軍,撤退到普利茅斯重整。現代讀者很難理解這些“射石炮”所帶來的巨大恐慌,在當時人們的認識裡,火炮原本只不過是一種聲音更加嘈雜的十字弓而已:“我們從未見過艦長和海員如此恐懼而全部逃離了他們的槳帆戰艦,他們瘋狂逃離自己位置的方式,讓人感覺他們似乎是要逃出煉獄一樣。”
即便人們在這之前一無所知,截止當時,北方國家的海軍一定已經認識到,他們面臨一個嚴重且幾乎無法解決的問題:如何對抗裝備重炮的槳帆戰艦。當然,一個解決方案是同樣去建造劃槳戰船,亨利八世和他同時代的君主們採用了這個辦法,然而槳帆船嚴重受限的航程和適航性(隨著重炮上艦而變得更加糟糕)意味著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北方國家面臨的挑戰在於,如何武裝風帆戰艦,使之能夠對抗槳帆戰艦。這並不是一個諸如“如何最好地武裝一艘船”這樣的理論問題,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麻煩,即如何模仿當時唯一一種讓重炮出現在海上的方案,在船艏裝上重型火炮。即便出現了其他任何形式(不安裝在船艏)的解決辦法,恐怕人們也很難使用這樣的方法來讓重炮用於攻擊其他戰艦,畢竟很難想像風帆戰艦能夠保持用舷側或者船艉的方向沖向敵人。然而,總體而言,在建造風帆戰艦,特別是曾經統治了北方海洋整整一個世紀、擁有高聳艏樓的克拉克帆船時,看起來帆船的結構使得人們無法在船艏安裝沉重的火炮。除此之外,當時的海軍非常強調將重炮安裝在儘量低的地方,以便對敵艦吃水線附近的船殼造成毀傷,也使得這個問題更加嚴重。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樣的兩難困境,和十九世紀三十年代海軍設計師面臨的問題頗有相似。兩個時代中,都出現了一種全新的推進系統(在十六世紀是船帆,在十九世紀是明輪),這種系統的推進功率和效率都大大超出了前輩,毋庸置疑應當作為軍艦的動力,但這樣的動力系統看起來又和現有的大型武器無法相容。這便是十六世紀初,英國海軍所面臨的問題,直到七十年之後,重型火炮第一次隨著槳帆戰船出海,他們才將其解決。他們嘗試的,並非發展舷側火炮體系,而是去取代這種體系:設計出一種擁有強大前方火力的風帆戰艦,利用它自己的遊戲規則徹底擊敗槳帆戰艦。 關於重炮何時第一次被安裝在槳帆戰艦上的記載已經無從查證,但顯而易見的是,在大約1500年前後,人們開始在戰艦上安裝一對大型的長炮(通常便是所謂的射石炮),位置就在船艉最低一層甲板處,這塊平臺很快就開始被稱為火炮室(gunroom),火炮從艉柱兩側舷牆開出的缺口向外射擊。 這樣的佈局因為方形艉在這一時期的出現而成為可能,或者說,方形艉的出現便是為了實現這樣的佈局。在方形艉結構下,能夠相對簡單地保證船艉的水密性。20按照克萊沃(Cleeves)的腓力的說法,他較為推崇的旗艦結構應該包括如下特點:
auzdeux costes du gouvernail, à chacun un [scil. canon de fonte, ou de fer], affustezcomme ils doibvent estre en tel cas. Et doibvent avoir les portes qui selievent à cordes, quand on veult, pour tirer desdicts bastons, quand le tempsle peult porter.
就目前而言,我們無法確認,哪些艦船或者說到底哪些國家最先開始了改革。在戰艦上使用炮門,一般被歸功於1501年一位英國人的創新,這樣的說法應該比較合理,同時代一艘失事的丹麥戰艦依然將其最重型的火炮安裝在艏艉兩端。已知最早在船艉安裝兩門射石炮的戰艦,是蘇格蘭的“邁克爾”號(Michael),該艦完工於1512年。22我們幾乎可以肯定,這艘船的建造靈感來源於英格蘭的“亨利感謝上帝”號(Henry grâce à dieu)上,這艘船的兩門艉炮是鍛造的後裝炮,兩門炮不帶炮膛的身管長度分別為20和22英尺。23另一艘同時代擁有類似裝備的英國戰艦,則是“瑪麗•貢松”號(Mary Gonson)。 幾乎就是在重炮出現在火炮室裡的同時,人們開始把其他輕型火炮安裝在舷側的炮門內。克萊沃的腓力在他的旗艦上建議“entre les deux tillasses àchacun costé quatre canons de fonte, ou de fer, iectant feu ou pierres”。在早期的圖示中,最早的舷側炮門出現在船艉(也就是說,在火炮室裡) ,然後它們的安裝位置逐漸向前延伸,也許也同時從船艏樓向後延伸,至遲到16世紀40年代,像“瑪麗•羅斯”號(Mary Rose)這樣的戰艦上,火炮門已經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線列。重要的事情在於,舷側火炮似乎比艏艉炮要更短、更輕,當一艘船上的武備按照位置來統計(這並不常見)時,艏艉炮通常被首先提及,好像它們被視為主武器一樣。更多關於1500年到1560年(而非更早或是更晚的)風帆戰艦的素描和油畫作品中,常常展示了戰艦尾部或是側面的形態,似乎是為了展示其主火力的強度。
因此,到了1540年,更大的風帆戰艦往往裝備了數量更多(儘管類型不同而且不斷變化)的重型火炮。這些戰艦的艉炮能夠保護它們最脆弱的部位,以抵擋槳帆戰艦的攻擊。29不幸的是,這些戰艦依然無法利用自己的遊戲規則擊敗槳帆戰艦,因為它們幾乎沒有向前開火的火炮,也沒有能夠壓低炮口射擊的火力。據說“邁克爾”號擁有一門艦艏炮,但我們找不到任何資料說明它的安裝方式和位置。30克萊沃的腓力推薦在艉樓的第一層處安裝兩門長炮,讓這兩門炮向前偏出一個角度進行射擊,以攻擊戰艦艏樓兩側的敵艦: “瑪麗•羅斯”號完全是按照這樣的建議進行建造的,但該設計並不是一個令人滿意的解決方案。這種火炮佈局不僅在船艏方向產生了盲區,同時因為火炮安置過高,在攻擊較小、幹舷較低以及移動快速的海上目標時,依然很困難,而槳帆戰艦恰恰就是這類目標。同時代的人們希望能將火炮安裝得較低,同時向正前方開火,這樣才能和槳帆戰艦平等地戰鬥。
既然北方國家沒有槳帆戰艦,那麼這些國家的海軍就有義務保證在不利的戰術情勢下,能夠儘量取得最好的結果。只有槳帆戰艦能夠對抗槳帆戰艦,於是每個國家的海軍都必須擁有這樣的艦船,由此導致了協調槳帆戰艦和風帆戰艦的巨大麻煩。風帆戰艦只有在舷側面對敵人、或是舷側斜對敵人的情況下,才能和槳帆戰艦對抗,這對於任何陣型都是十分困難的。在1545年的海上戰役中,當英法艦隊在斯皮德海德(Spithead)錨地對抗,以及之後在肖勒姆港(Shoreham)激戰時,雙方都試圖將自己的艦隊排列成連續的橫列或縱列,同時讓劃槳戰艦作為一個側翼或是兩翼進行戰鬥。在與此同時,英格蘭和其他國家的造船廠仍在不斷努力,試圖建造出一種能夠和槳帆戰艦在戰鬥力上旗鼓相當的風帆戰艦。絕大多數這一時期的海戰史學家,在提及不斷擴散的新式戰艦時,往往使用了包括以下要素的名字:“加列亞斯”(galleass)、“加略特”(galliot)以及“蓋倫”(galleon)以及其他一些類似的詞彙。在一個產生快速變革的時期,人們應當在使用術語時持慎重態度,因為詞彙的使用往往不斷變化且不夠精確,但我們依然可以從這些詞彙中看出,以上這些船型,被認為是來自槳帆戰艦(galley),或者至少與之有些相似之處。我們知道,無論是加略特船型還是蓋倫船型,其最早期的形態恰恰都是小型的劃槳船。34然而,將劃槳作為槳帆戰艦名稱所能反映的唯一特性,是完全錯誤地理解。小型風帆船僅僅是偶爾使用劃槳作為動力,無論對於英格蘭的小帆船(pinnace)還是葡萄牙的輕帆船(caravel)都是如此;從另一方面來說,那些毋庸置疑屬於槳帆戰艦中一種的船型,例如雙桅槳帆船(brigantin)、巡防船(fregata)以及葡萄牙單桅槳帆船(fusta)在名字方面並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真正能夠區分早期加列亞斯戰船和蓋倫船的要點,並不在船槳的使用上,而在於船殼的形狀,特別是船艏的設計方案中。
“加列亞斯”這個概念,在英格蘭使用的時間很短,從16世紀20年代開始到該世紀50年代結束,而且主要集中在四艘頗為有趣的戰艦上,即“公牛”號、“雄鹿”號、“羚羊”號以及“虎”號,對於它們的描述見於1546年,就在這些所謂的“快速側翼戰艦”(fast wingers)建成後不久,也許是為了對抗法國艦隊中的“側翼”槳帆戰艦。在安東尼卷軸(Anthony Roll,譯注:這是16世紀40年代都鐸王朝海軍的詳細圖冊,包括了戰艦的參數、人員、武器裝備等資訊)中提供了這些戰艦的初始設計,通過研究這些圖紙我們能發現,以上四艘戰艦和其他的風帆戰艦有著令人驚訝的巨大區別,它們的甲板幹舷非常之低,事實上是可能導致上浪的平甲板船型。這些戰艦擁有一排劃槳,由單層甲板上的槳手劃動。以上幾艘船,因為其“航行中出眾的敏捷性和毋庸置疑的快速性”而令人影響深刻,在改裝過程中(“雄鹿”號、“羚羊”號在1558年,另兩艘在1570年)拆除船槳之後,這四艘戰艦依舊在伊莉莎白時代的海軍中擁有很長而且成功的服役期。
也許,這些戰艦的研發了幫助英國人,並很快造就了一種新的船型,該船型大致同時出現於16世紀中期的英格蘭、葡萄牙、法國以及丹麥,也許還有其他一些地區:那就是蓋倫船。對於現代作者而言,似乎他們能夠隨意地將任何十六世紀漂浮在海上的東西稱為蓋倫船,因而導致了不小的混亂,但在大約1540年到1570年期間,似乎在絕大多數語言中,蓋倫這個名字都有一個精確的定義37,儘管英國人總是傾向于用“蓋倫”來定義外國人的戰艦,而非本國的。蓋倫船的必要條件,粗略來說包括一艘槳帆戰艦的艦艏,以及一艘風帆戰艦的艦艉。
to be continue
裝神弄鬼一整天, 撒潑噴糞最愛現, 肚中墨汁無半罐, 媽寶地狗是半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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