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王位繼承戰:霍亨彿里德堡會戰
【休戰期】
在查圖西茲的慘敗之後,奧地利仍試圖振作,與漢諾威、英國的友軍於1743年,在巴伐利亞的德廷根(Dettingen)重挫法軍,不過法蘭西畢竟是當時歐陸人口最多、陸軍最強的大陸強權,憑其壓倒性的兵力不斷地攻擊奧地利,削弱哈布斯堡王家的實力。在法國與普魯士聯軍的壓倒性優勢壓迫下,奧地利的泰莎女王最後只好於狼狽地簽訂和約,結束第一次西利西亞戰爭。
德廷根會戰,英軍大勝
不甘忍受屈辱和約的奧地利迅速地在停火期發動外交戰,南尼德蘭、荷蘭省、薩丁尼亞成為了奧地利的新盟友,薩克森倒戈到奧地利這一邊來,而英國基於抑制法國的國策立場,則承諾願意給予泰莎更多經濟上的援助。
在這段時間裡,意識到普軍騎兵質量嚴重不足的菲特烈,拔擢了當時年僅二十歲的騎兵戰術權威彿利德里希.威爾翰.佛萊希爾.馮.塞德利茲.庫茲巴哈(Friedrich Wilhelm Freiherr von Seydlitz-Kurzbach)將軍出任普魯士軍的新任騎兵教育總監;並提拔猛將漢斯.約希姆.馮.齊騰(Hans Joachim von Zieten)作菲特烈的直屬軍團驍騎兵衛隊司令,並且引進外來馬匹實施騎兵戰馬的品種改良,並且擴大龍騎兵、擲彈騎兵和驍騎兵的建制數量,大幅裁減老式的胸甲騎兵和槍騎兵;普魯士軍的騎兵從查圖西茲時的生澀和弱小,迅速蛻變為截然不同的新式部隊。
普魯士新生騎兵部隊之父:塞德利茲將軍
普魯士第一的騎兵猛將:齊騰
除此之外,菲特烈也則加強對法蘭西盟友的外交工作,確保路易十五願意繼續在下一場戰爭中站在普魯士這邊,並且派出規模比第一次西利西亞戰爭更龐大的生力軍投入奧地利戰線。
【普魯士的危機】
1744年,奧地利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休養和重整後,以普魯士為對像再度挑起了第二次西利西亞戰爭(Second Silesian War)。
路易十五將法蘭西陸軍的主力投入前往爭奪亞爾薩斯與洛林,而奧地利方面則認為普魯士將會把主力投入西線的戰鬥,並意圖趁機前往奪回勞希茨(Lausitz,今波蘭一省)、西利西亞,奧地利軍團一路上沒有遭到任何普魯士軍的抵抗,整個過程就有如一場行軍演習。
不過,奧地利很快就在稍後遭到菲特烈大帝的戰略奇襲。1744年九月二日,普魯士軍在突然出現並且包圍了波希米亞首府布拉格,當地的奧地利守備軍無力抵抗而陸續被擊潰;布拉格也在六天的圍城之後,在彼得.路德維希.杜.默林(Peter Ludwig du Moulin)將軍的燒夷彈火攻下投降。菲特烈的大膽策略,一口氣切斷了在亞爾薩斯、洛林、薩克森等整個奧地利軍西部戰線的退路和補給線。原本情勢就不是很穩定的薩克森更是傳出了將要陣前倒戈向普魯士的消息。
菲特烈對波希米亞的閃擊戰。 黑色是普魯士的進擊,白色是奧地利軍回防路線。
而且,此時菲特烈的大軍距離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可說是近在咫尺。
泰莎女皇立刻調動匈牙利的軍團急行軍至維也納,並且以洗練老成的外交手腕穩固薩克森的立場,說服薩克森邦留在奧地利陣營中。
此時情勢也發生了巨變,法軍突然喪失了推進的積極性,在亞爾薩斯至洛林一帶採取消極的防禦態度,將兵力集中到比利時、荷蘭的爭奪戰中;在查圖西茲會戰中指揮奧軍的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也有餘裕從西線率五萬人趕回來。菲特烈很快就發現到,因為法國盟友的背信,原本完美的奇襲作戰卻讓普魯士陷入了三面受敵的極端危險局勢。
現在菲特烈的左翼是波蘭與匈牙利,前方是奧地利,右翼則是薩克森,過度自本國延伸的結果使得普魯士軍隨時都有可能遭受來自任何一方的逆襲而崩潰。為了要避免遭受到這樣的結果,菲特烈決定放棄捷克與薩克森方面的佔領區,退而求其次地守住西利西亞。
至1744年冬季為止普魯士軍在不斷撤退的過程中,苦於奧地利騎兵的小股襲擊和寒冬的降雪,卻無法發起大規模的決定性會戰給予奧地利軍痛擊。1745年5月11日,法軍於佛特諾依會戰(Battle of Fontenoy)中擊潰英國、漢諾威與荷蘭聯省共和國的同盟軍,獲得壓倒性的大勝,並且奪取了比利時的控制權。這時候的菲特烈對於法國盟友的怨氣與不滿也逐漸達到最高點。
法國戰勝、菲特烈不爽的佛特諾依會戰
1745年春夏之際,在幾乎確定法軍不會在西線對奧地利造成任何威脅後,由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所指揮的八萬兩千餘薩克森與奧地利聯軍,往西利西亞方向集中,準備與奧地利本國軍團、匈牙利軍團、波蘭軍團進攻西利西亞,以總勢達十五萬以上的壓倒性兵力差,一口氣殲滅為數僅六萬的普魯士軍。
但是,得到奧地利軍進兵情報的菲特烈並為被這個軍勢所嚇倒。五月二十六日普魯士軍便出兵前往奧地利軍途中將會經過的霍亨彿里德堡(Hohenfriedeberg),二十九日抵達霍亨彿里德堡東北方的斯特利高(Striegau)之後,菲特烈下令軍隊在此處紮營埋伏,等待奧地利軍經過。
戰場地圖。圖左下角為霍亨彿里德堡,右上為斯特利高。 圖中可以見到許多在丘陵間呈現帶狀分怖的市街。
據說菲特烈在視察過霍亨彿里德堡的地勢後,曾對幕僚笑道:「馬上就會有人在這裡犯下大錯了。」
六月三日下午,菲特烈軍的偵查兵發現大批奧地利與薩克森軍出現在地平線上。
奧地利軍擲彈步兵。
薩克森步兵。
在一日的行軍勞累後,奧地利軍於霍亨彿里德堡的東市郊就地宿營,而薩克森軍則在比奧地利軍略為接近東方的皮爾格蘭夏(Pilgramshain)兩處山丘上,佔領制高點並且設置臨時陣地後,才讓士兵紮營休息。奧軍有注意到些許普軍的蹤跡,但是普軍似乎無意交戰就撤向斯特利高河對岸的方向去了。
入夜之後,薩克森軍的觀察哨發現在東方遠處見到大批營火,馮.羅希林根公爵前往視察後認定是菲特烈的主力部隊被誘出來與其決戰,奧地利此時具有絕對的兵力優勢,因此顯得過度樂觀的奧軍指揮部便下令增加食料與酒的配給好提升士兵的戰意,以斯特利高河和皮爾格蘭夏丘陵為天然的屏障,養精蓄銳準備明日晝間的決戰。
但是,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卻沒有料到,菲特烈根本沒有打算要讓奧地利人慢慢拖到天亮才開打。
【決戰夜】
六月三日晚上九點鐘,菲特烈下令用完晚餐小休完畢的普魯士軍全體拔營,分為左中右翼三隊向霍亨彿里德堡展開夜行軍。
普魯士軍本營的營火並未熄滅,而是就這麼一直亮著,帳篷也整齊地搭好,用來欺騙薩克森軍的觀察哨。菲特烈下令所有部隊在行軍中不得出聲,按照先前給予各部的行進路線,謹慎小心地進行移動。
不使用號角、鼓聲、戰旗與火把等方式聯絡溝通,而要在夜間行軍五公里來到攻擊發起線,需要極高的部隊素質與紀律。而普魯士軍辦到了───六月四日午夜,六萬普魯士軍靜悄悄地來到奧地利與薩克森的戰線前方約一公里近的位置,與奧地利軍僅有一條斯特利高河之隔。
普魯士軍官。 霍亨彿里德堡奇襲的成功關鍵,就繫於這些素質優秀的軍官能讓菲特烈有效地控制他的軍隊。
戰鬥爆發前,奧薩聯軍與普魯士軍的怖陣。 圖中央上方的白色突出部即為薩克森軍的丘陵陣地,黑色為普魯士部隊。
菲特烈下令所有士兵們就地休息兩小時,同時他在日出前的這段時間裡召集所有將領,擺出戰鬥序列。
菲特烈將奇襲隊和其親自率領十個步兵聯隊與三個擲彈兵聯隊組成的步兵軍主力重心配置偏重右翼;在莫爾維次會戰與布拉格圍城時表現良好的杜.默林將軍則擔任普魯士全軍的先鋒,負責奇襲薩克森左翼前緣的皮爾格蘭夏陣地,其部隊在計畫中會是第一個與奧地利軍接觸的單位;而且杜.默林的奇襲隊在完成摧毀皮爾格蘭夏的任務後,還負有不斷地向奧軍側翼延伸以求打擊其側背、令奧軍過度延伸的使命。
杜.默林將軍像
馮.施維林元帥率領八個步兵聯隊負責正面至南翼,任務是在奇襲開始之後,趁奧軍主力被吸引至其左翼的北方時,從正面給予奧地利軍致命性的打擊;李奧波特親王則指揮精銳的龍騎兵聯隊編入施維林的步兵軍,要在關鍵時刻用來撕開奧地利軍的戰列。掩護施維林元帥的責任,則交由總數不到六千騎的新部隊:拿騷親王騎兵軍與齊騰獨立擲彈龍騎兵聯隊負責,普軍左翼的騎兵軍照計畫要先行渡河確保橋頭堡,並且掩護後續的施維林步兵軍在行進中不受到奧軍騎兵側擊干擾。
【戰士們的早晨】
六月四日凌晨四點,菲特烈發出通令,全軍跨越斯特利高河,於一小時後開始對薩克森、奧地利軍發動全面奇襲。
由於薩克森步哨在夜中見到來路不明的人影,於是便以德語詢問口令,因問話沒有回答,而舉槍喝令「舉起雙手或吃子彈」,普魯士軍的奇襲部隊官兵因為慌張,所以就向薩克森哨兵開槍射擊;普軍與薩軍展開小規模的駁火後,幾乎驚醒奧地利與薩克森全體還在睡夢中的官兵。
普軍擲彈兵在清晨中的襲擊
菲特烈聽到過早出現的槍聲還一度打算撤消奇襲作戰───但是當他想起自己所指揮的第一場會戰為什麼會失利之後,菲特烈還是決定把握現在這個不可多得的天賜良機。凌晨五點半左右,菲特烈下令讓老將布登巴洛克率領前衛隊的龍騎兵投入右翼,增強對皮爾格蘭夏山丘陣地的的攻擊力度。
薩克森軍的統帥約翰恩.阿道夫.馮.薩克森-維森費爾公爵(Johann Adolf von Sachsen-Weißenfels)在慌亂中下令派出騎兵迎擊侵入營地周遭的普魯士軍,但是薩克森的騎兵與到處竄逃的步兵卡在一團,無法獲得足夠的空間發起衝鋒,所以很快就被布登巴洛克隊的龍騎兵發現,以下馬槍擊的戰術擊潰了薩克森騎兵。
本次戰役中相當活躍的普魯士龍騎兵。
前緣陣地裡的薩克森兵多半還來不及穿衣服和裝子彈就被普軍射殺,在佔領皮爾格蘭夏山頭陣地之後,杜.默林將軍下令縱火焚燒薩克森軍營地,東北風將濃煙和火星吹往山腳下的薩克森與奧地利軍本陣,在東風與連續數日放晴的乾燥氣候助長下,火勢迅速擴大襲捲奧軍左翼,造成了更大的混亂和災情。
維森費爾公爵在發現他的騎兵失去聯絡之後就覺得狀況不妙,於是下令全軍向西撤退。與其說薩克森軍是撤退倒不如說是無秩序的逃跑,到處亂竄的薩克森士兵嚴重影響了山頭下奧地利軍的士氣,而且他們推擠破壞奧地利軍正在試圖努力建立起來的戰列。
杜.默林將軍的奇襲隊在完成任務之後照計畫持續深入奧軍左翼,於根特爾斯多夫牽制住大量的奧軍、薩軍與之交火,一直拖到八點鐘左右,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都還無法收攏過份延伸的奧軍左翼陣地。
戰役進行中,此時的戰況圖。 左方為奧地利軍,右方為普魯士軍。
普軍南翼的齊騰在聽到第一聲槍響時,他的騎兵還有大半還在斯特利高河的東岸整列過橋,在戰鬥開始後他下令麾下所有的騎兵拋棄物資袋和行李,直接策馬強渡斯特利高河,前往戰線南翼的海本多夫(Halbendorf)一帶發動強襲;在他鄰近的拿騷親王看到齊騰的行動之後,也跟著作出同樣的命令,迎擊未受到奇襲混亂波及的南翼奧地利軍騎兵主力。
普軍南翼雖然面對數量約為自軍一點五倍以上的奧薩聯軍約八千名騎兵,但是經過品種改良和新式騎兵戰術訓練的新生普魯士騎兵已非吳下阿蒙,在猛將齊騰與拿騷親王的指揮下,上演了騎兵對騎兵的衝鋒戰。最後火力佔優勢的普軍驍騎兵與擲彈騎兵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將奧軍以胸甲騎兵為主力的重裝騎士部隊重創並且逐出戰場。
新式的普魯士陸軍驍騎兵
馮.施維林元帥指揮的本陣步兵在天亮之後陸續加入戰鬥。普魯士步兵與擲彈兵的右手邊是燒得正旺的燎原火,左手邊是南翼步騎兵連續開槍造成的火藥白煙,他們背對清晨的朝陽快步行軍,從中央位置給予奧地利軍施加壓力;奧地利軍的大砲和槍彈就落在普軍步兵隊列中,普軍步兵死傷續出,曾與菲特烈一同參加莫爾維次會戰第二步兵聯隊司令塞巴斯欽(Sebastian)將軍也被砲彈擊中而殞命;但是在施維林元帥的指揮下,普軍步兵的隊形毫無紊亂跡象,始終維持頻率一致的正步,在敵火下行軍一.五公里之後來到奧軍與薩軍在托馬斯伐道(Thomaswaldau)的結合處,於不到八十碼的距離給予奧軍猛烈的步槍齊射,並以十二秒為周期不斷重覆。
馮.施維林元帥讓普魯士步兵成為戰場傳說的偉大行軍。
奧地利部隊在這種恐怖的火力覆蓋下傷亡慘重,士兵們很快就心生恐懼,第一線的奧軍戰列步兵往往在放了第一槍之後就害怕得無法正常裝填第二發子彈,拋棄原有的隊列向後逃竄。至此,整個奧薩聯軍的第一列已經被普魯士擊潰,但是普軍因為當面的人數太少,以致於無法阻止奧地利士兵向西方逃走。奧軍由於數量夠多縱深夠厚,所以很快就在下一條橫隊阻止了士兵繼續逃亡,重新開始整隊應戰。
普軍步兵開槍齊放造成的濃煙都被東風吹往奧地利軍陣地,在伸手不見五指又刺眼難耐的煙霧中,陸續渡過斯特利高河的普軍騎兵迅速地整列,在早上七點鐘左右,還在整列中的中央奧地利軍就遭受到了普魯士軍的龍騎兵猛攻,普魯士軍的龍騎兵小跑步到五十碼距離朝奧軍的隊列,掏出騎兵銃開槍射擊。因為騎兵已經遭到擊潰,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在這個時候震驚地發現,他手中沒有任何單位可以用來阻擊普魯士軍的龍騎兵長驅直入。
李奧波特親王親率普魯士最優秀的貝歐斯龍騎兵團(Dragonerregiment Bayreuth)發起乘馬衝鋒,為數僅1500餘騎的貝歐斯龍騎兵從煙霧中衝出,蹴散了其正前方約二十個步兵大隊、計約一萬兩千人的奧地利軍橫隊戰列,讓奧軍在恐慌與震撼中徹底喪失平衡,奧軍戰線中央於是開了一個巨大的缺縫,普軍騎兵並向右翼迴旋撕裂這個傷口,馮.羅希林根公爵下令全軍撤退,作戰組織迅速崩潰瓦解。在戰鬥結束之際,貝歐斯龍騎兵團清點傷亡,發現全團僅九十四人死、六十六人負傷。這場騎兵衝鋒被普魯士陸軍收錄進戰術操典課程,成為攻勢作戰的典範。
貝歐斯龍騎兵團團旗。
霍亨彿里德堡會戰的龍騎兵突擊。
霍亨彿里德堡會戰大約於當天早上九點鐘左右就已經分出勝負,由於交戰時間過短(開第一槍到戰鬥終了,差不多僅五個鐘頭左右),實際上雙方的死傷人數並不算多。可是,對於奧地利與薩克森來說,所受到的精神震撼要遠大於物質打擊,而且從這場會戰之後,奧地利就再也不信任他們的薩克森盟友了。
最後,霍亨彿里德堡會戰以普魯士軍毫無疑問的壓倒性勝利作收。
【結語】
會戰的結果,普魯士軍總計共陣亡兩百人,身負重傷者四千五百人(其中約有一半無法復元);奧地利軍有兩千人陣亡、兩千八百人身負重傷、五千八百人被俘。薩克森軍有兩千四百人陣亡、約同等於此數的負傷者,以及一千人被俘。由於奧地利遭到擊退的緣故,喪失的七十六面軍旗、兩萬挺步槍與七十二門野戰砲全數為普魯士軍在清掃戰場時所接收。
普軍的傷亡比起奧薩聯軍可說是出人意外的少,傷亡損失差不多只有奧薩聯軍合計的三至四分之一,這在十八世紀的歐洲戰爭中可說是極為罕見的戰例。
原本握有絕對兵力優勢,意圖趁法國心屬比利時與荷蘭主權爭奪之際,迅速結束西利西亞問題的奧地利再次遭受挫敗,我們親愛的卡爾殿下又再度打了一場漂亮的敗仗並且平安逃回維也納了。
菲特烈在奧地利的包圍網完成前,就主動出擊,以漂亮的夜襲擊潰其中一面的敵軍,瓦解其作戰的意圖,可謂是優秀的內線作戰和奇襲戰典範。雖然奇襲的意圖因為突發狀況而不太完美,但是此時的菲特烈已經不是莫爾維次會戰時的菜鳥國王,而是懂得看穿戰場實況並且下達大膽裁決的指揮官。
平心而論,這場戰鬥的勝利乃是普魯士騎兵的革新與菲特烈的大膽奇襲兩個因素下所造就的結果。
雖然說普魯士騎兵在本次會戰結束後沒有進行有效的追擊來擴大戰果,但以一支改制不到兩年的新部隊來說,擊潰歐陸第一流的奧地利重裝騎兵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
有趣的是,這場戰鬥帶有相當濃厚的東方演義流兵法色彩,不管是設下陷阱伏擊奧地利與薩克森軍,運用營地來製造假象欺騙敵軍,趁夜的偷襲與華麗的火攻等等,感覺上是非常另類的一場會戰(笑)。
這一場戰鬥捧紅了兩個人的大名,菲特烈在此戰後在歐洲成為兵家談論的焦點(稍後在魯騰會戰升格為家喻戶曉的戰神);然而,奧地利軍的卡爾先生卻以常敗將軍之威名而享譽歐洲。
本次會戰最有價值將領:菲特烈
戰場之星:馮.施維林元帥
戰場之星:杜.默林將軍
戰場之星:齊騰將軍
敗軍之將:馮.羅希林根公爵親王卡爾
From this day to the ending of the world、 從今天開始直到世界末日, But we in it shall be remembered; 我們永遠會被記住。 We few、we happy few、 我們這一小撮,幸運的一小撮, we band of sisters; 我們是一群緊緊相依的姐妹。 For she to-day that sheds her blood with me 誰今天與我一起浴血奮戰, Shall be my sister. 誰就是我的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