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從丹麥招聘了經驗豐富的外籍顧問,漢斯•布利希•馮•達勒普(Hans Brich von Dahlerup)提督擔任總司令,在波拉用還未倒戈的艦艇重建起奧地利海軍,調集數萬大軍海陸包圍威尼斯城,經過五個月的血腥圍城,甚至是歷史上首次出動了氣球空軍進行轟炸等壓力,1849年八月二十八日,奧軍從海軍造船廠登陸並攻陷威尼斯本島,首腦丹尼耶爾流亡至法國,聖馬可共和國宣告滅亡。
為大公的海軍爭取到了這筆預算正當性的,是一艘並不起眼的風帆巡防艦諾瓦拉號(Novara)。諾瓦拉號是1850年於威尼斯造船廠建造下水的一艘傳統木造風帆巡防艦,在大公全額支持贊助下,這艘探險船由伯恩哈德•馮•伍勒斯多夫•烏貝爾艦長(Bernhard von Wullerstorf-Urbair)指揮,載運345位官兵與七位科學家,以維也納皇家科學院研究船的名義,於1857年四月由帝港出航,出直布羅陀、翻越好望角,一路航向東方。諾瓦拉號訪問了里約熱內盧、印度、馬尼拉、香港、上海、雪梨,又跨越太平洋開向智利,沿途四處進行親善訪問和科研工作。然而,經過這兩年環遊世界的漫遊航行,浮沉於汪洋中的諾瓦拉號並不曉得世界局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斐迪南•麥西米連大公最終未能再活著回到他的故鄉。在三年後,也就是利沙島海戰與普奧戰爭結束後一年,大公慘遭墨西哥人殺害的遺體,被同一艘諾瓦拉號載回了帝港。在麥西米連大公以這種諷刺而悲哀的方式離開了奧匈海軍之後,這支發展茁壯中的海軍轉由威爾海姆•馮•特格霍夫少將(Wilhelm von Tegetthoff)接手,並步向了即將爆發的戰火之中。
不管怎麼想,義大利海軍都佔據了質量方面的全方位有利優勢,為此,義大利政府信心十足,海軍大臣德普勒提•阿戈斯汀諾(Depretis Agostino)向海軍下達了讓艦隊出港積極求戰的指示。義大利側的司令官,60歲的老船長,海軍上將卡羅•佩里翁•迪•佩爾薩諾伯爵(Carlo Pellion de Persano)對於這樣的指示卻感到猶豫不決。
奧地利海軍由於他們的陸軍在北義大利贏得了陸戰勝利,因此義大利戰線司令官亞伯雷希特大公便不再堅持要海軍留下來用岸砲支援他防衛威尼斯,並批准了特格霍夫可以自由地使用奧地利艦隊進行「任何行動」。得到了上級的全權委任後,特格霍夫提督便派遣安東•馮•佩茲准將(Anton von Petz)指揮的一支快速分艦隊,開往義大利人的前線基地安科納附近進行威力搜索行動,一探義大利海軍的虛實情報。
利沙島上的守軍只有1800人的守備隊和55門舊式岸砲的防衛火力。但是,他們仍然在英勇的守備隊長大衛•烏斯•德•馬吉那上校(David Urs de Margina)指揮下沉著應戰,於義大利軍絕對優勢的火力和兵力壓迫下努力堅持了兩天,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遭到義大利艦隊襲擊的第一時間,便透過戰前鋪設的海底電纜,通知了奧地利本國與海軍本部關於敵軍來襲的消息。
相對的,佩爾薩諾伯爵卻眉頭深鎖,海軍部長還在不停責問為何還沒拿下利沙島,義大利艦隊在為時兩天的猛烈轟炸後,並未使利沙島守備隊屈服投降。18日在持續整個白晝的砲擊後,於當天傍晚義大利陸戰隊約1500人發動了第一次登陸,但卻遭到利沙島守備隊的迎頭痛擊而被推下了海岸。由於損失了近五百名陸戰隊員,而不得不延長岸轟時間,並準備於第二天發起投入所有兵力2500人的第二波攻擊行動。然而,利沙島守備隊發射的岸砲正確地擊傷了三艘義大利砲艦,其中甚至包括一艘寶貴的鐵甲主力艦雷吉娜•瑪麗亞•皮亞號(Regina Maria Pia)退出戰鬥序列,迫使義大利人必須冒險花時間將更多吃水較深的大型鐵甲艦開到近岸轟炸,並撤出遭到砲彈擊傷的艦艇,為此原定19日下午的第二波登陸又得延期了。
義大利戰艦隊的猛烈砲火立刻往左舷集中到這些新一波接近的敵艦上,跟方才成功衝過火砲殺傷區的第一編隊奧地利鐵甲艦不同,第二編隊的奧國軍艦幾乎都是木造船,它們一中彈就立刻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曾經環遊世界一周、奧地利帝國海軍驕傲的冒險船納瓦拉號被40發砲彈打爛了每一根桅杆並摧毀了後檣樓,艦長埃里克•艾夫•克林特中校(Erik af Klint)當場陣亡。曾參與過海哥蘭海戰、特格霍夫過去的愛艦施瓦森堡遭到一發穿甲彈擊穿輪機艙導致引擎熄火並進水傾斜停船。菲特烈大公號水線下部位中彈、大量進水並急遽減速,船員不得不停止戰鬥而努力抽水搶救自己免於滅頂。
然而,當義大利艦隊的砲火集中射擊他們左舷的木造戰艦隊時,卻顧不了他們的右舷方面出現的奧地利鐵甲艦隊。在奧軍艦隊左右夾擊的交叉砲火下,作為後續縱隊第一艦的義大利國王號被打成重傷,尾舵被擊毀並開始原地打轉,失去航行能力。特格霍夫見到此一好機,於是下令給他的旗艦艦長麥西米連•多布雷斯基•馮•斯特內克上校(Maximilian Daublebsky von Sterneck),將輪機催到最大的11.5節,朝義大利國王號左舷中央攔腰一頭撞了下去。
但這艘巨艦如今被奧地利旗艦的漆黑鋼鐵撞角,在船腹下撕開了一道長18英呎的巨大缺口,同時斐迪南•馬克斯大公號在撞擊成功後,便毫不留情地開始全速倒轉螺旋槳退出,於是每秒間開始湧進數以噸計的海水,義大利國王號迅速地開始向左舷傾斜翻覆。義大利國王號艦長費亞•迪•布魯諾上校(Faa di Bruno)下令棄艦,並升起了失去戰鬥能力的信號旗,他拒絕副官邀其一起搭乘救生艇棄艦的要求,而在下達最後的棄艦命令後用手槍射擊自己的太陽穴自殺。
值得慶幸的是,由於義大利人放棄登陸逃離了利沙島,所以被打得半殘的奧地利艦隊可以就地駛進利沙港進行緊急修理作業。艦隊裡的水手、利沙島的守軍一起揮帽歡呼,他們高喊著「Viva San Marco!Viva Admiral(聖馬可萬歲!提督萬歲!)」的口號,為這場難以置信的勝利慶祝著。但是特格霍夫擔憂的是義大利艦隊實力仍遠遠強於奧地利,因此若不儘快回到母港波拉的船塢大修,那麼等到義大利人想通了之後捲土重來時,他恐怕就沒有任何一張牌可打了。
此外,奧匈帝國海軍官校的教育體制也由特格霍夫大力整頓了一番。由於威尼斯被割讓給義大利,奧匈帝國喪失了唯一的海軍人才教育機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特格霍夫提督便發揮了他的影響力,他認為海軍軍人必須要有全方位的才能,而模仿英國式的格林威治海軍學院,在富姆建立了新的海軍軍官學校以取代威尼斯海軍官校。富姆帝國海軍學校聘請了許多科學家、學者,實施以全人通才為目標的紳士教育,以作訓培養新世代的奧匈帝國海軍人才───值得一提的是,特格霍夫的弟弟,亞伯特•馮•特格霍夫數學博士(Dr.Albrecht von Tegetthoff),也被他哥哥拉來,成為了富姆海軍官校的一位專任教授。
特格霍夫提督也對新兵器,特別是能夠幫助他以小搏大的新兵器開發非常關注。奧匈帝國海軍技術部門的一位退役上校喬望尼•比亞吉歐•盧比斯(Giovanni Biagio Luppis von Rammer),在1864年時提出了「自走航行式水雷」的概念設計圖,他的點子很快受到特格霍夫提督的關注,於是給予了他一筆特別預算進行魚雷的試作開發。盧比斯從英國招聘了工程師羅伯特•懷海德(Robert Whitehead)到奧匈帝國,並在奧匈海軍技官路德維希•奧伯利(Ludwig Obry)建議下裝備了可以修正魚雷航向的陀螺儀設備,並成功的於1866年開發出第一顆實用魚雷,並在富姆海軍官校的倉庫裡建立了世界最早的魚雷工廠,TFW白頭魚雷公司(Torpedo-Fabrik von Robert Whitehead)。
法國海軍的觀戰官尤里安.德.拉.葛拉維爾(Jurien de la Graviere)提督在利沙海戰後,提出了一份報告書指出:「未來所有的海軍艦長都應該瞭解到一個常識,將自艦的側面暴露在敵人眼前是自殺性的愚行。就算側舷火力較強,但是時代已經與風帆戰艦擺出縱列的時代不同,軍艦航行的煤煙和開砲的砲煙,將導致縱隊後方的艦艇看不清前方艦艇的位置與旗號而發生嚴重混亂。扔掉該死的砲塔,為了勝利,我們需要撞角!」
From this day to the ending of the world、 從今天開始直到世界末日, But we in it shall be remembered; 我們永遠會被記住。 We few、we happy few、 我們這一小撮,幸運的一小撮, we band of sisters; 我們是一群緊緊相依的姐妹。 For she to-day that sheds her blood with me 誰今天與我一起浴血奮戰, Shall be my sister. 誰就是我的姐妹。